“我是穿五彩衣、献筋斗戏的侏儒,惟以享受太平为乐的侏儒,敬祈满足我的心愿:不要让我穷得粒米皆无,不要使我富得熊掌食厌。不要让采桑农妇对我嗤之以鼻,不要使后宫佳丽对我秋波频传。不要让我愚昧得麦菽不分,不要使我聪明得明察云天。……我是醉春日之酒诵金缕之歌的侏儒,惟求日日如此天天这般”(《侏儒警语·侏儒的祈祷》)。
“我是穿五彩衣、献筋斗戏的侏儒,惟以享受太平为乐的侏儒,敬祈满足我的心愿:不要让我穷得粒米皆无,不要使我富得熊掌食厌。不要让采桑农妇对我嗤之以鼻,不要使后宫佳丽对我秋波频传。不要让我愚昧得麦菽不分,不要使我聪明得明察云天。……我是醉春日之酒诵金缕之歌的侏儒,惟求日日如此天天这般”(《侏儒警语·侏儒的祈祷》)。
一次老殿下跟他开玩笑说:“总之你是喜欢丑陋的啰!”他居然咧开老来红的嘴唇怪里怪气地笑着,大言不惭地回答:“诚哉斯言。平庸画师安知丑陋之美乎!”
良秀当时的表情我现在也不能忘记。不由自主朝车前奔去的良秀,在火焰腾起之际立即止住脚步,双手依然前伸,以忘乎所以的眼神如醉如痴地注视着吞没篷车的大火。他浑身浴沐火光,皱纹纵横的丑脸连胡须末梢都历历可见。然而,无论那极度睁大的眼睛,还是扭曲变形的嘴唇,抑或频频抽搐的脸颊,都分明传递出良秀心中交织的惊恐和悲痛。纵使砍头在即的强盗,或被押到十王厅的恶贯满盈的凶犯,恐怕也不至于有如此痛苦的表情。就连那力可拔山的大力士也不禁为之动容,惴惴不安地仰望老殿下。
隧道中的火车、这个乡下的小姑娘、以及连篇累牍全是琐事的晚报——这不是象征又是什么呢?不是费解的、低等的、无聊的人生象征又是什么呢?一切都让我感到心烦。